我相信,即使你未這樣叫過,你身邊的人(你阿爸阿媽,或人地的阿爸阿媽不算)也總有一個這樣稱呼他/她的愛人:「老婆/老公」,而他們不過是「情侶」。(朋友間的玩鬧和人同死物也不算。)
我也有過。原諒我,當時我乃年少無知,「名不正則言不順」我雖然識得讀,但意識並沒有很深。所以剛開始拍拖的我很快中招,也沒有哪對指標情侶影響我跟風,這件事簡直自然到我現在想起也覺得相當可怕。
分析過,極可能是自己性格不是肉麻類,甚麼豬豬比比等實在難以叫得出口,想都沒有想過把這麼嘔心的名字擺在愛人身上,但又「姣婆守唔到寡」,想有個特別的身份記號可以一出聲全世界都知道這個人已經被標起的滿足感,於是便行差叫錯。老公老婆,不算肉麻不算剌耳,最重要是理所當然的緊密關係代名詞。(又,當時我是小女孩,初次拍拖,那種想全世界都知道的感覺是很易做錯事的,不要再話我了。) 另一半也沒有抗拒,非常習慣兼完全接受我撒嬌式的叫佢老~公~,也有來有往的叫我老婆。
大家相安無事的叫了一陣子。直到有一日,我突然意識到一輩子的意義。也忘了是看到甚麼事而突然令我有這樣的感知。總之,我是知道了。腦裡出現了「一生一世」的字眼,讓我對這麼甜蜜的稱呼大大的有了壓力。
於是我很明白的告訴另一半,我不喜歡這樣叫他,他也不準那樣叫我。(我知道,我係任性又野蠻,點姐!!)事前當然完全沒有徵兆,他應該會覺得很突然,不過他很尊重我,我甚至沒有解釋過為什麼不喜歡(怎麼解釋呢?)。甚麼都依舊,只有我有時撒嬌會一時口快叫出聲,然後很小聲的呀/哎呀了一聲表示講錯野,便再若無其事的撒嬌。整件事時間性很短,總算不太後知後覺。(需/衰公﹑需/衰婆也被我一拼的裂入黑名單。)
後來朋友們拍拖,最快的那對在拍拖不夠一個星期就讓我聽到他們老公老婆的稱謂。我總是微笑的洗耳,並不打算叫人收聲,人家濃情蜜意的,我干麻做無啦啦做多餘的事。再者他們也許不是那麼的在意,藝術館的畫也沒換得那樣快,不到兩星期,老婆/老公已換了人。經歷多段婚姻,卻沒有花到多餘錢,把那些禮金啊律師費啊等等都省了下來。從另一個角度看,不是沒有好處的。當然也不是每一對都這樣,像「老豆」同姐姐,老豆也是老婆啊老婆的叫姐姐,我一點也沒有un耳。他們也許會結婚吧,我不知道。不過那不重要,因為現在他們已承擔了彼此。
戀愛是快樂的,婚姻卻是要承擔的。
我不夠膽把我的人生交到你的背上,自然也不敢背負你的。到有一日,我們的愛很深很深,深到不惜背負彼此的人生也不願分開,當你向全世界宣佈你願意的一刻,我會此志不渝叫你一輩子「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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